1 汉斯.赫尔曼在三分钟前发现了一处隐蔽的树林里有他感兴趣的猎物——根据热成像仪器和激光测距仪分析,这辆苏联T80坦克距离汉斯的豹2A6车组有 1750米的距离。可惜,俄国人似乎没有发现它,或许驾驶员睡着了。“让斯大林唤醒他吧~”汉斯的嘴角向左上翘起,挂起了一向的轻蔑。“我们又有工作可干了。”炮塔开始转向 目标清楚的显示在PERI-R17型主瞄准镜上。“好样的宝贝!方位、距离、坐标——”火控计算机开始运作比他想象中还要出乎意料。15秒后 一枚DM13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从120MM滑膛炮管飞旋而出,以1650米的初速向T80驶去……不久树林那头传来熟悉的爆炸声一股浓烟开始向上空弥漫。汉斯.赫尔曼开始欢呼,连同他的车组也一起沸腾。“1941年10月22日,在俄罗斯斯摩陵斯克以东击毁一辆俄军T型坦克。这是今年第52次胜利——在伟大的元首领导下。”汉斯兴奋的写到。显然他很兴奋——直到听到螺旋桨叶的转动和发动机的轰鸣。
“上帝!是直升机!俄国人的直升机!”观瞄人员喊叫的声音已经听不出是否正常,所有人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兴奋中回过神,立即就陷入了新的慌乱。“倒车!掉头!左转!快左转!”命令与炮弹一样急速,可惜在这场和直升机的赛跑中落了下风。一分钟前 在此地区的苏联驻军发现了这辆冒失前进的德国豹2A6 并且对着位于东边树林里的废弃坦克开火。当即2架“雌鹿”起飞—— 一同起飞的还有一架KA-52“短吻鳄” 作为俄国人的秘密武器之一,俄国人显然比德国同行们低调的多。雷达显示,这辆豹子在急速向西逃窜,2架MI24像2只老鹰追猎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。“交给我了同志!”KA-52的飞行员里瓦辛哥在无线电里说道。它从豹2的前方接近,彻底将这辆坦克堵在里面。此时是上午10:54分。
10:55 “旋风-M”终于从KA-52的发射架上喷射而出 径直飞向那辆可怜的豹子导弹弹头直接凿开坦克顶部薄弱的装甲,战斗部和碎片的爆炸彻底宣告了使命的完成。“这不是……真的……”汉斯的车组在经历了可怕的震动之后,不得不做出弃车的决定。等他们艰难的爬出豹2A6的废墟后,汉斯只看见了3架苏联的武装直升机在自己头顶上飞旋,以及从上空传来熟悉的日耳曼语言:“把手举过头顶,放下所有武器!我们保证不会伤害你们!”汉斯.赫尔曼清楚,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……
2 莫斯科的空气非常紧张,和零下5°的气候一样寒冷。
朱可夫在电子地图面前肃穆。战况一如开始般糟糕。纳粹德国的3000多辆坦克和130W机械化步兵正在从三个方向朝莫斯科压来,距首都已经不足400 公里。苏联空军的MIG29和SU27、SU30连日和德国的狂风、ME—400(在下虚构的型号 基于当初ME262之后几十年的后续型号其实力大致等同于“阵风”“幻影”可垂直起降)厮杀已经损失惨重,但依旧没能阻止纳粹的铁蹄,军区甚至开始下发MIG23补充进空军部队。三天前,首都附近的一个弹药库遭到德国V-6导弹的袭击,1000多吨的爆炸物引发的灾难让整个市区经历了一场地震。如今,莫斯科城已经武装到了牙齿:所有的战备城墙均用水泥墙加固,时不时就能看见到处执勤的士兵和箭在弦上的SA-12和“道尔-M1” 还有前几年列装的S-300PLUS-2也架起了雷达,据说首都防空军已经列装了30套最新型的S-400;每个街区都很容易看到T90“黑鹰”——苏联最先进的主战坦克——和BMP-3步兵战车的“特写” 这中间还夹杂着说不出名字的自行火炮;每个留在莫斯科的居民都人手一把AK74和200发左右的弹药——有些人甚至不止一把包括最著名的AK47已经成为小孩子手中的玩具;大部分男人都被征召到前线,更多的妇孺都在防空洞内战战兢兢的数着还有多少粮食配给……这就是眼下首都的局面 太糟了。
“将军同志,战略火箭军已经发射前准备完毕,瓦西列夫请求您是否发射。”
“告诉瓦西列夫,让他用掉所有库存的导弹,对准了德国境内所有目标狠狠的打!”
“是!将军同志!”
几分钟后 数枚白杨—M洲际导弹呼啸的飞入天际,它们被要求攻击德国境内的柏林、汉堡、科尔50余个军事目标 包括在柏林的4个导弹基地。
“等待我们的是什么呢?亲爱的斯大林同志……”朱可夫开始自言自语
窗外,俩架架SU-25和MIG29并肩疾驰而过……
3 “看见过樱花飞舞么?”
我发愣了许久,相当漫长。
“啊,不想回答么?”
一摸一样——
“什么?”
似曾相识的问题呵,为什么都这么问?
而且 一摸一样的……
北海道是有樱花的,草长莺飞的三四月之春,家乡仍依然不见“国花”的踪影。只有在五月下旬前往几十公里外的清隆寺才能一睹落樱缤 纷之芳容。幼时家中贫瘠,父母大人整日于田间劳作,只求全家生计;况且村落往来交通不便,平时前往长青的姑姑家尚且需要准备一日干粮裹腹,所到之处,无不跋山涉水徒步前行。赏樱之事,只能是遥远的企盼。
昭和5年,马不停蹄远足了一个星期后,我以学生的身份回到了北海道,在清隆寺见到了梦寐以求的樱花,伴随花瓣胶着而来的,还有一缕飘逸:清新、淡雅、芬芳……
“看见过樱花飞舞么?”
这是我和她邂逅时,她起唇的第一句话。
“哈!算是你小子的初恋?”
“福美…雅治…我的……”
是啊,是什么?和她相处的2年零1个月,留在记忆里的只有这句话。此后,她消失了,和她所在的那座城市、连同一个女孩的梦想一并成为了碎片。
“没有再联系么?”
“她走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昭和20年(1945年)”
“去了哪里?”
“长崎。”
我们在樱花盛开之日相遇,又因樱花凋零之时而分离。不是么……
10月的朝鲜北部与北海道相差无几,但依旧寒冷刺骨,时不时吹着哨音的冷风肆无忌惮的在汉江大地上狂奔,空气中更弥漫有淡许的咸湿。有人说家乡的冬天比这舒服多了,可在我看来,身在昭和25年(1950年)的朝鲜半岛与日本没什么异样。
整个上午似乎相安无事。除了佐铃木少尉抱怨LFX-H陆战机甲的制动系统总出故障,“还不如让我开一辆M60呢!”他总是这么唠唠叨。上一次是因为沙丁鱼罐头结冰,工具无济于事,在嘟囔了将近30分钟后,居然跑到美国人那将罐头挂在埃姆布拉斯坦克的散热窗上,为此被士官长责备其违反了“不得和盟国友军接触”的条例。不过佐铃木到满不在乎,说那天对美国佬撒谎自己来自“大韩民国第三师86联队”,可真有他的。
下午13:00,在饱餐一顿被称为“奈良县美食”的鱼肉饭团之后,寒风有所收敛,但依旧不见太阳。按照参谋本部的计划,3个小时后“日本特种重型战团”应该稳稳当当前往目的地等候下一个进攻命令。但是当我们随着美军前进了10分钟,突然从通讯器材里被告之一个情况:前边出事了。
一个小时前,当我们还在路上以龟速开拔时,美军第二机械化步兵师三团A连遭到中国军队的伏击,三辆布雷德利步兵战车被反坦克导弹击毁,参与这次伏击的一架中国产武直-9被击伤后飞走。等到美空军赶到时,敌军早已扬长而去。
这是中国军队一贯的战术,美国人似乎才听说的样子,让我原本对打败自己国家的占领者那分畏惧顷刻间烟消云散。
“哈,让他们也闻闻支那人的火药!”佐铃木少尉有些兴奋的反常。“不过,他们的指挥官真敢冒险——恩,我说,美国人的卫星和无人机难道罢工了吗?居然没有发现?”
“你忘性真大,佐铃木君。”我说道。“40分钟前,我们就和友军失去所有的联系,包括参谋本部。网络系统似乎也遇到了麻烦。”
“电子干扰?他们有那东西?”
“或许是苏联人。”
几年后我才知道,让美军A连损失惨重的伏击战,其领导者是我当年在帝国陆军学院的同学—许署恒。
“看见过樱花飞舞么?”
这是我第二次听到相同的话。
“恩。在北海道见过。您也是第一次看见么,许署恒君?”
他没有立即回答,只有炯炯有神的双眼和樱花树下凝视。
“扶桑宜地起樱园,飞来三月春盎然,今朝殷丝血如染,明日散破落九泉。”他开始若有所思的吟诵,像是首古体诗,那时虽然不太懂,但也明晰大概。
“似乎太凄婉了。”
“你我也会同这首诗一样,在樱花盛开之日相遇,又因樱花凋零之时而分离。”
“会么?”
“再见之时,我们会以另一种方式,重新开始。”他肃穆的对我说。
我很迷茫,不知道这个中国人在想什么。后来我了解到,当时他已经打算退学回国,只因为他那多灾多难的国家。而这一切,还是因为我们……
昭和13年(1938年),日本帝国军队进攻上海,中国人的教科书上标明为“淞沪战役”和“八一三战役”
(未完待续)
注:文中为了符合人物其观点,一些字词使用日军口气行文,请各位看官予以谅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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